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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含羞合

    这连翘花虽是以竹条编的,但姿态仍旧坚韧勃发,一看上去便知编了许久。
    崔宜萝会送连翘花给他,并不是因她自己喜欢,而且江昀谨的院子里并无花草,却唯独在书房外种了棵连翘树。
    只见对面的江昀谨垂着眼,遮住了眼中情绪,让人看不明白他的神色。
    沉默几瞬,他忽而开了口,声音又轻又低:“不是不知道吗?”
    崔宜萝轻轻嗤笑一声,“夫君到底是希望我知道,还是不知道?”
    她看得分明,他如此忌讳生辰,但方才她直接祝他生辰喜乐时,他眼中有意外、震然,却并未有厌恶。
    江昀谨抿了抿唇,“所以,是故意说同人有约的?”
    显然他眼下已经回过神来,知道了她是故意骗他与江昭月有约,后又故意说江昭月又事无法出门。
    “夫君现下是要与我算旧账了?可你不也故意瞒着我么?”
    她继续道:“若不是表姐昨日告诉我,我倒不知要过多少年夫君才会开口?”
    多少年三个字让江昀谨微微一怔,墨黑的眼底沉沉地翻涌起暗涌。
    崔宜萝并不知他心中的想法,反是想起了几日来用膳时江昀谨若有若无的落在荔兰的兰花玉佩上的目光,又忍不住想笑,压着唇角故意语气酸涩道:“礼备得仓促,想来夫君也不喜欢,”她说着叹了口气,惆怅道:“可惜昨日我连账本都未来得及看,编得手都受了伤……”
    “没有。”
    江昀谨乍然开口吐出两字,崔宜萝一怔道:“没有什么?”
    “没有不喜欢。”
    他语气极为认真,崔宜萝忽而说不出话,她不过是逗他一逗,但以他古板的性子,每次总会认真同她解释。
    未等崔宜萝回答,他便将小木盒放进暗袋里妥帖收好,又道:“手伤到何处,我看看。”
    他语气强势又不容置喙,崔宜萝下意识伸出手,但中间放置的梨花木桌宽敞,她根本无法将手掌抵到他面前,只好起身走到他身前。
    她刚要将手伸出,船外忽然涌起一阵浪,颠得画舫摇晃一下,崔宜萝一个不稳,手下意识地要扶上桌案,但发觉倒去方向是朝向江昀谨后,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又收回了扶桌的手。
    她这厢倒来,江昀谨反应倒也迅速,也不知是否看穿了她的有意,见她倒来,便长臂一张默契地将人接了住。
    崔宜萝稳稳地落在他怀中,身子与他紧紧贴合在了一起,他有力的臂膀揽着她的腰,轻而易举地便稳住她的身形。
    但乍然如此亲密,崔宜萝感觉到臀下的身躯微绷,再看男人的侧脸紧绷,面色登时露出些许不自在。
    想来他又要道在外不得行亲密之举,不合规矩了。崔宜萝立即抢先一步伸出手给他看,好堵住他的嘴。
    只见柔嫩娇小的手掌中,一道血红划痕横亘在食指指腹,在雪白的皮肤上显得尤为刺眼,划痕并不深,却让人莫名心中一跳。
    画舫登时气息低沉下来。崔宜萝悄悄看向江昀谨,见他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柔嫩的指腹,显而被指腹上的伤吸引去了注意力,也不再顾及她眼下正坐在他腿上。
    只见他剑眉深深皱起,眼中暗沉下来,沉着声道:“上过药了?”
    “没有,”崔宜萝笑着故意道:“夫君要帮我上药吗?”
    “嗯。”
    他应得极快。
    指尖忽然一暖,江昀谨忽然握住了她的手,大掌的温热全数覆上,崔宜萝看着他的手掌将她的手包裹,心跳一停。
    画舫内静了几息,只余潺潺水流声。
    江昀谨握着她的手并未松开,神情微动,眼中漾着复杂的情绪,只听他忽然轻声开口,声音晦涩,却极为认真地:
    “多谢。”
    他已许久未过生辰,更未收到生辰礼。
    他说得郑重,崔宜萝下意识抬眼,径直闯入他幽暗发深的视线中,他此前从未这般直白地看她,眼下他眼中不明的各类情绪复杂交织,倒让一向主导的崔宜萝生出一分无措,心口跳快一瞬。
    视线交错,她坐在他腿上,他只好略微侧头看她,烛光打在他侧脸上,衬得他更加面若冠玉,面容英挺。
    崔宜萝咬了咬唇,红润的唇瓣水光潋滟。
    下一刻,男人突然覆了下来,轻轻吻住了她。
    温热顷刻缠上,交缠多次,几乎是身体的本能反应,崔宜萝下意识地抬起脸迎合。
    此前他们亲吻多为榻上欲望,但此次他却并不急躁,只格外有耐心地轻柔描摹着,在崔宜萝的迎合下渐渐深入,但却无关欲望,与从前在榻上不同,似乎他只是简单地,想更深地与她纠缠着。
    唇舌被他占着,崔宜萝感觉到他沉静表面下的复杂情绪,被他克制地压抑着,在此刻唇舌相交中显出一角。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松开她。
    崔宜萝坐在他怀中,二人皆一时未语,沉默着平复气息,压制欲望。
    寂静一阵过后,崔宜萝主动道:“夫君为何十五岁后便不过生辰了?”
    画舫内登时落针可闻,男人抿了抿唇,沉默下来。就当崔宜萝以为他不会再开口时,耳旁忽又响起她略微凝涩的声音:“因为我父亲。”
    崔宜萝顷刻明白过来,江昀谨的父亲便是在他十五岁时不慎坠马,此后每况愈下,缠绵病榻数月后便去世了。
    只是江昀谨虽从小受他父亲束缚教导,但因父亲去世便从此不过生辰,未免有些奇怪。崔宜萝暗暗皱了皱眉,只觉并非那样简单。
    画舫在湖心停着,风摇轻动,气息微微端凝。
    崔宜萝看向他有几分凝重的侧脸,漆黑的眼底微暗,她扬起唇在他的薄唇上轻触一下。
    “不过日后,夫君怕是要一直过生辰了。”
    江昀谨先是一怔,随后明白过来她话语中的意思,神情登时变得复杂,看着她的目光有些意外,冷峻的面容若有若无地明朗了几分,仿佛冰雪微融。
    他低低地嗯了声,似在承诺。
    崔宜萝轻轻勾了勾唇,忽而转了话头:“不过,夫君以后做父亲也会如此严厉吗?”
    她犹记得寄雪斋入门时的照壁,上头密密麻麻的字句与磨痕,每回她进门时便看一遍,似乎能见到江昀谨小时被罚在此思过,手指一遍遍摩挲过君子之言,磨到指尖出血,却在努力将君子之言默记于心的场景。
    崔宜萝想,她迟早有天要将那紫檀木照壁换了。
    二人虽成婚两月,每夜缠绵床笫,深入浅出,但提起子嗣,江昀谨又是浑身微僵,脸色有些不自在。
    “教导一事自不能我一人决定。”
    聊到子嗣教导,便是默认他们日后会有子嗣。他语气有些不自在,回答却有些让崔宜萝意外,她狡黠笑道:“那我教它不守规矩也行么?”
    腰间被大掌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似是警告,“礼不可废,该守的规矩还是要守。”
    崔宜萝轻轻嗤笑,他越这样说,她就越要废了他的规矩。
    夜色愈加浓稠,衬得悬在画舫边角的花灯愈发明亮。
    江昀谨看了眼天色,“快到门禁时辰了,该回府了。”
    崔宜萝眼中闪过一丝兴味,今夜出来,她就没想过让他回府。
    洛云巷的宅子虽烧了,那场大火后云翊卫也未找到起火缘由,只说是意外起火,既以意外结案
    ,洛云巷便由官府拨了些款项给户主修缮,但院墙都焚毁大半,没个一两年怕也难修缮如初。
    可江昀谨自然还有其他私宅。
    崔宜萝坐在男人腿上,忽而站起身来,在江昀谨愈加幽深的目光中,直接对着跨坐在了他身上。
    “夫君当真想回府吗?”
    江昀谨清冷的眼霎时暗沉下来。
    “眼下在湖上。”
    崔宜萝语气轻快:“有什么干系,画舫中只有你我二人。”
    “不行,”江昀谨态度坚定,大掌又遏制住她的腰,“莫胡闹了,下去。”
    崔宜萝故作低落道:“可是为了给夫君庆祝生辰,这画舫我也花了好多心思准备。”
    江昀谨掐着她的腰的手一顿。
    崔宜萝便瞅准他犹豫的这一刻,下颌微扬将红唇覆上,吻住了他。指尖顺着他的腰腹轻轻下滑,带起阵阵酥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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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就这样狂亲[狗头]明晚不知道会不会被锁(暗示ing)
    不过生辰的事没那么简单,表哥发疯后会揭露,宝子们也可以猜猜
    今天现生事情太忙了,所以只有这么多,明天加更。之后空闲一段时间,会多多加更滴,尽量日5k,感谢宝子们支持正版[抱抱]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宝子们[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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