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小说网

字:
关灯 护眼
新生小说网 > 每日都在引诱清冷夫君 > 第55章 冰肌莹

第55章 冰肌莹

    崔宜萝动作轻柔地引导,男人顿住,并未回应,但她却格外有耐心,柔软紧紧贴着。
    直到她温柔却不容拒绝地将江昀谨骨节分明的大掌拉过,置于如藤蔓般的腰处,他才轻启薄唇,仿若无奈,又像是压抑许久。
    但无论崔宜萝如何撩拨,他只是回应,虽山峰险高,他顶多却只难以自控地攥紧她的腰肢。
    最后崔宜萝招数使尽,没了法子,又急又气地狠狠咬了他一口,男人闷哼一声,将她拉开。
    气息紊乱,唇上皆染水色。
    暧昧,凌乱。
    崔宜萝腰刚一动,就被已在她这招下败过数次的江昀谨反应迅速地遏制住,他力道强硬,她根本动弹不得。
    “莫再胡闹了,岸边人多,时辰不早了,先回府。”
    江昀谨的声音哑了几分,但语调仍旧强势又端正。
    他们虽在湖中央,但画舫烛火通明,在漆黑的夜中自是明显,若再有何动静,便宛如星火摇晃,猛烈欲坠。
    崔宜萝恍然中明白,他心中分明就掌控着分寸,在外头死活不肯,但在府中关上门来,即便在书房,他怎的只嘴上训斥,阻拦几番,便次次半推半就地让她得逞?
    再对上男人已浸着欲的墨眸,崔宜萝唇角勾起,湿润的红唇在灯火中如鲜艳欲滴的牡丹,诱人采撷。
    “那夫君,没有人就可以了吗?”
    江昀谨眸中如同透不进一缕光,乌沉沉的,冷声道:“怎能在外头行事?你当真是愈加不守规矩了。”
    被他冷声斥责,崔宜萝却习以为常,勾着他的脖颈笑道:“可我不想回府,而且夫君,眼下回去怕是赶不上府中门禁了。若命人开门,惊动了祖母,夫君是不是又要被责骂了?”
    方才她诱着他亲吻,自然没想过他会破戒直接在画舫中做那事,毕竟今夜花灯会,湖边的确人多。她想要的,实则是拖延时辰。
    眼下得了逞,跨坐在男人身上的崔宜萝虽还被他攥着腰,但却挺直了些,与他齐平对视着,秾艳漂亮的脸上露出几分威风。
    江昀谨并未扭头去看天色,眼眸只是攫着她满是得意之色的双眼,“你故意的?”
    崔宜萝面露惊讶,红唇微张:“原来夫君不知道我是故意的?”
    江昀谨面色沉下。
    秋水轻摇画舫,舫内亦是随波而摇。崔宜萝跨坐在其上的身形轻轻摇着,摇动着眼内的情波。
    “夫君今夜生辰,便不能放肆一回吗?”
    江昀谨果断道:“君子不以一日使其躬儳焉,如不终日。”
    崔宜萝心中却是轻轻嗤笑,他都破戒多少回了,还差这一回吗?管他有多少君子之道要守,她今夜绝不可能让他回府。
    “夫君无谓被责罚,可我不想。更何况,整日在卧房之中,未免无趣。”
    此话一出,江昀谨不知想到什么,脸色突然变得乌青。
    但他到底未再开口了,崔宜萝寻机而入,软了身子倒在他怀中,连带声色也一并软了下来,如同画舫中燃着的清甜不腻的幽香,撒娇般地:“听闻夫君清池巷的宅子仿江南之风,小桥流水,分外雅致。”
    江昀谨乌沉着脸,未语。
    两炷香后,简雅清贵的马车停在了清池巷中。
    江昀谨的几处私宅都有下人候在宅中,日日打扫,以供主人家随时到访,闻风又提前御马赶去吩咐,以致崔宜萝到时,宅中灯盏已尽数点燃,一片通明亮堂。
    卧房内亦是收拾得齐整洁净,被褥显然是刚刚换上的。且下人许是顾及着二人将要就寝歇息,只零星地点亮了几盏灯。
    室内昏暗,烛火摇曳生姿,透过霞影纱朦朦胧胧地柔软透了出来,如雾中跳动的萤火,无比暧昧。
    门扇合紧,下颌便被掐住,吻落了下来。
    气息凌乱间,他不轻不重地咬了她的唇瓣,仿似惩罚,声色染上喑哑,因交缠而含糊几分:“满意了?”
    一路纠缠间,崔宜萝又跨坐在精瘦结实的腰腹上,她将唇撤离几分,眼中盛着盈盈秋水,唇上亦是水光潋滟,在如此昏暗中,更加地勾人心魄。
    “告诉我,夫君今夜还要守你的规矩吗?”
    江昀谨眼中似蕴着化不开的浓墨,语气幽深:“你想我守吗?”
    崔宜萝并未回答,下一瞬,后颈被扣住。
    如天生就该永远连结般地,唇齿再度交缠。
    坐榻旁的烛火开始猛烈摇动起来,透过妃色绣海棠灯罩将落在霞影纱上的身影也照得摇摇晃晃。
    崔宜萝扶着几案,但显然她经验不足,在把控一事上更为生疏,握着案角的手时不时握紧,指节用力到发白。
    许是房内炭盆烧得太旺,她额间都渗出了一层薄汗,小脸热得绯红。
    雪白的腕子忽然被底下人强势地攥住拉过,十指紧扣。
    “小心伤口。”
    却有些欲盖弥彰。
    崔宜萝腰酸,见他还能想到别的事,更为光火,将手从他的大掌中扯出,环住他宽阔的肩背,更为努力。
    颈侧被不轻不重地遥了一下。
    柔软的手从大掌中抽离,大掌便落在了其他处,又仿佛只是单纯地在帮她。
    崔宜萝不满掌控权被夺去,气得直接遥了他一口,断断续续地:“你……不准。”
    被她逼迫,江昀谨剑眉皱紧闷哼一声,惩戒孩童般地拍了一下,沉沉开口:“故意的?”
    崔宜萝边努力边作为上位者又挑衅了一下,眼尾洇着红,却染着几分得意。
    烛火忽然又猛烈跳了一下,房内响起一声惊呼。
    时势易也。
    几案翻倒在地,白瓷茶壶连带着茶盏一并落在地毯上,碎得四分五裂,被闷厚的地毯吞去了大半声响。
    但坐榻到底狭小。
    地上瓷器碎裂,许是怕扎了脚,崔宜萝被男人体贴地抱了起来。
    屏风上映着起伏浪潮,高涨得仿佛随时都能将人吞没。
    崔宜萝生怕掉在地上,全身更加紧绷,她不由得有些惊讶,上回在如意楼,他是中了那香才会如此,可眼下他分明是清醒的。
    崔宜萝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的眼确认,墨黑的眸中虽被幽深的欲覆盖,失了清明,但崔宜萝知道得清楚,他此刻清醒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又是一记,但崔宜萝眼中的秋水濛濛,仿似云雾环绕,如何都撞不散,揉不开。
    崔宜萝皱眉,刚开口抱怨二字,便被堵住了,化成更加的,无比的破碎。
    两回下来,她指尖扣过了窗棱,屏风,最后是帘帐。
    她抓着软枕,想倒下,却被把着制止了,小脸忽然被掐着抬起转过,男人自后难以压抑着亲她。
    崔宜萝在此时才认识到他心中的几分恶劣,她想逃离加快,却被另一只手掌遏制住。
    最后崔宜萝意识模糊,感觉被他抱起,陷入了温热的水中,浑身的疲乏得以排解。
    但水声又响了起来。
    她挣扎地又抓又遥,“不要!江昀谨,你太过分了!”
    她气得甚至直接唤他名姓,连夫君都不唤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当面叫他全名。
    抵了抵,江昀谨面色却无半分
    不悦,浓黑的眼底反倒有一分若有若无的愉悦,他轻启薄唇,确认道:“唤我什么?”
    崔宜萝声音从喉间挤出,断断续续地:“只许你唤我名姓,不许我唤你?我偏要唤,江昀谨。”
    他眼底的愉悦更多了一分,崔宜萝觉得他未免太过古怪了,他那般守礼,她不唤他夫君,反唤他名姓,他倒露出几分满足,仿佛她是在取悦他。
    此刻他恰巧在她耳边,他声色喑哑至极:“不是你想要如此?”
    崔宜萝刚想反驳,她何时说过,便被夺去心神,再也说不出话了。
    晨光熹微,崔宜萝终于再度出了浴房,没有再被按在任何处,江昀谨的臂膀仍旧有力,她虽不久前刚见识过,但仍惊于他竟丝毫不累。
    被褥已然被换过,连一地狼藉都被收拾过了,屏风被扶起,碎裂的茶具也换了套新的,连扯落的霞影纱帐幔也被换了。
    他的确守诺,她让他别再守规矩,他倒还当真不守,彻彻底底地不守。
    与上回在如意楼没有一丝分别,她甚至开始怀疑,如意楼那次到了后头,他是不是早就解了香,毕竟他们是一同中的,可她早在一次后便清醒了。
    但崔宜萝想不了太多,便下意识如往常般抱着男人的腰腹陷入昏睡,其上块垒仍旧骨起,有几分硌手。
    被困意拉扯着陷入无意识前,她想,这规矩还是偶尔守几回吧。
    昏昏沉沉间,手掌被轻柔地抓过,摊开,受伤的指尖乍然碰上冰凉激起几分疼痛,崔宜萝皱了皱眉,下意识地一缩,却被强势地抓住。
    似是为了安抚,指尖又被气息轻轻吹拂着,温热带来几分抚慰。
    横亘指腹的狭长伤口被清凉的膏体仔细涂过,柔软的指腹轻轻揉开,抹匀,连带着一开始的痛觉都消失了,反而泛起几丝舒适的凉意。
    崔宜萝手指渐渐消了紧绷,又感觉一直被包拢在温热的掌中,自不同于方才包拢其余二处的莽直,只剩温柔。
    她沉沉陷入黑暗中。
    不知睡了多久,身边的空旷让崔宜萝又紧张又不安,压低的声音透过未关紧的窗扇缝隙传出时,崔宜萝一下便清醒了过来。
    传到耳边男声低沉,即便有意压低着声音,似乎是顾及着吵醒房内熟睡的人,崔宜萝仍旧迅速地辨别出是江昀谨和闻风在说话。
    “公子,药已派人取了过来。”
    崔宜萝睁开眼。
    只听江昀谨低低嗯了一声。
    崔宜萝刚醒来,脑中仍有些模糊,凭着几分清明,放轻了气息和脚步,幸而房内地上尽数铺上了厚实的地毯,她不用多费力,便收着脚步声走到了窗扇旁。
    窗扇只开了一个小口子,轻而易举地便将她的身影遮蔽住,外头一丝都看不到崔宜萝的身形,又清晰地将声音送进房中。
    窗外的闻风试探地问:“公子,这药当真要每日服用吗?”
    透过一丝缝隙,崔宜萝看到江昀谨正从一白瓷瓶中倒出小小的一个乌黑药丸,就水服下。
    他将药服下后,才答闻风道:“许大夫既吩咐每日服用,便听许大夫的。”
    闻风接过杯盏,担忧道:“但您都服用两月有余了,当真不会损伤您的身子吗?若您日后再不能……”
    江昀谨只道:“无妨。”
    崔宜萝闻言面露疑惑,有什么药需要每日服用,且江昀谨冒着损伤身子的风险,都要坚持服用?而且闻风说他日后再也不能的,指的又是什么?
    窗外的两人并未察觉她站在窗后将一切听进耳中,许是怕她发现,江昀谨吩咐道:“你先退下吧。”
    “是。”
    门扇开合,崔宜萝已卧回榻上,装作熟睡,但脑中仍在不断回忆着方才的那一幕。
    江昀谨不知为何,在隔断外站了一阵,在回到榻上时,身上已消了外头带来的寒气。
    腰肢一紧,男人熟练地将她揽入怀中,忽而开口道:“醒了?”
    崔宜萝不知他是如何分辨的,分明她觉得她气息已扮得很是绵长均匀,与熟睡时别无二致,但他语气却如此笃定。
    她只好睁开眼,面露几分迷朦,语气抱怨:“夫君是出去了吗?方才开门的声音未免闹人。”
    他语气愧疚地道:“抱歉。”
    他漆黑的眼看来,褪去了昨夜的情.欲,取而代之的是几分餍足,昨夜胡闹到那般晚,他似乎并无任何疲惫。
    崔宜萝倒是有几分酸涩,虽她身子柔软,也架不住被摆弄成那样。
    她故意憋闷着道:“夫君不守规矩,便如此高兴?”
    江昀谨抿了抿唇,不置可否,转了话头道:“可有不适?”
    崔宜萝咬了咬唇,不想答他这话。她如何反应,昨夜二人紧密相连,他最是清楚不过。他又故意折腾着,她一次次攀上高峰,反而下意识地缠着他不放。
    他似乎也明白过来,并未再问,反而避开了她的伤口捏起了她的手指,“还疼吗?”
    崔宜萝这才记起去看受伤的指腹,上头已妥帖地上了厚厚地一层膏药,自然没有多大感觉了。
    “不疼。”
    江昀谨却未放开她的手指,还连带着柔嫩的手握在手中。
    “日后莫再做了,仔细受伤。”
    崔宜萝抬眼看他,笑问:“那夫君难道不喜欢吗?”
    其实昨夜在画舫中他便说了喜欢,但她非要再听一次。
    江昀谨神色流露出若有若无的一分无奈,但仍清晰着声音道:“没有不喜欢。”
    喜欢便是喜欢,但江昀谨性子古板,宁愿多说几字,都不肯直言喜欢二字,崔宜萝忍不住轻笑。
    折腾一夜,直到天方要亮时才鸣金收兵,用过早膳后,二人便坐着马车回了江府。
    江昀谨显然吩咐了下人,崔宜萝请安时,江老夫人只是斥责了几句她起晚了,并未多说什么,显然半点风声都未收到,并不知二人竟一夜未归。
    回到院中后,崔宜萝本想命人将账本拿来,却忽而想起了晨间她透过窗扇看到的,江昀谨服用的丸药。
    伤了身子都要服用,便不可能是医治疾病的补药,既如此,那丸药究竟是做什么的?
    卧房之中有下人打扫,江昀谨不可能将丸药放在卧房里,他显然是要瞒着她的。
    那么,便只会在书房收着了。
    -----------------------
    作者有话说:怎~能~在~外~头~行~事~[狗头]
    表哥别忘了自己说的话[黄心]
    “君子不以一日使其躬儳焉,如不终日。”出自《礼记》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宝子们[红心]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内容有问题?点击>>>邮件反馈
热门推荐
至强龙尊 虐文女配抢走男主光环 黑儒传 雷霆之主 天下英雄刘玄德 透视极品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