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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夜色阒静,湖水低吟,画舫在水面漂泊,驶过之处荡起涟漪,宽阔的湖面只有这一艘画舫,灯火煌煌,却冷冷清清,光影浮动,二楼包厢满是旖旎之景。
    石榴红丝绦散在窗边,独独看见男人宽阔的背影,那娇小无力的身躯藏在男人怀中,少女的胫衣堆叠在裙下,隐约可见纤白玉腿。
    少女抬臂,枕着画舫窗柩,只探出一个脑袋,在男人的怀抱中散了云鬓,她玉颈纤长,微微仰着头,神色异样,杏眼潋滟迷离,不像是在凭倚窗柩抬头赏夜景。时而咬唇,时而娇吟,低头咬住枕窗的手,将呜咽声吞了回去,可还是能隐约听见娇媚的吟声。
    雪背抵着男人坚实的胸膛,隔着里衣,也能感受到他肌肤的烫意,一双手臂似铜墙铁壁,姝云被他牢牢圈在怀中,发软的双腿正往下坠,萧邺膝盖一抵,将她稳稳接住。
    清凉的湖面吹来,姝云露出的雪肌轻颤,身后的男人抱紧她,低头去寻她的唇,两片绵软的唇贴近,唇脂香甜。
    挽着腰的手往后提了提,姝云心惊肉跳,吓得咬住他的唇瓣,别过脸看他,红肿的唇翕动,嗓音带着忸怩和羞臊,“不要在这里。”
    萧邺按住她侧转的腰肢,是不允的,“妹妹不是喜欢游湖赏景?今夜没有闲杂人等,妹妹想看多久,便看多久。”
    萧邺嗤笑,声音嘶哑低沉,情欲之下也难掩怒气,“还是因为,游湖的人,不是妹妹想见的。”
    长指捏住柔软香腮,萧邺低头吻她,尝尽她口中的香甜,将羸弱的呜咽声通通吞回腹中。
    姝云软软伏在窗边,裙襦滑落,纤腿沾了凉风,不禁缩了缩,双膝并拢,萧邺也是不许,手掌横在她的膝间,湿濡的指将两膝分开。
    萧邺得了空隙,变本加厉。
    夜色渐沉,画舫内烛火摇曳,少女扶着窗柩,云鬓颤动,被身后的男人拥抱,她咬着男人递来的手指,不敢纵声,隐约可闻呜咽娇吟。
    云团遮住月亮,又被风吹散,月华如练,洒向湖面。
    萧邺将姝云翻了个面,抱入怀中,终是将那扇窗户关上。
    窗边一塌糊涂,乱七.八糟。
    少女失去力气,软酥酥地伏在他肩头,呼吸喘喘,香汗淋漓,温热顺着纤腿慢慢流下。
    萧邺托着她的臀,走得缓慢,姝云表情古怪,有些难捱,臀忽然被他拍了拍,男人停下步子,在她耳边嘶哑道:“妹妹放松些。”
    姝云两靥潮热,就在此时,情蛊突然发作,一股难言的感觉袭来,似有万千蚂蚁在腿间爬行、乱咬,酥痒噬骨。
    姝云仰头,唇贴到他突起的喉结,吻了吻。
    萧邺喉头滑动,声音沙哑地闷哼,怀中少女挺直了腰,圈住他的脖颈,唇沿着喉结一路向上,亲吻着他的下颌,他的唇。
    除了情蛊发作,她从不会主动。
    他不是君子,自然是趁人之危,用尽卑劣手段让她失了侯府真千
    金的身份,母女离心,让她在府中无人可依,逼得她只能求助于他,再一步步断了她日夜憧憬的婚事。
    萧邺扣住她后颈,看着近在咫尺的潮红娇靥,哑声命令道:“叫我。”
    姝云看他,良久之后,鼻尖蹭了蹭男人高挺的鼻,香软湿热的唇去贴他的唇,含糊道:“哥哥,邺哥哥。”
    萧邺满足,两唇分开时,追了上去,回应她的吻。
    帮她解蛊。
    离床榻尚有一段距离,萧邺抱她,慢慢走近。
    两人相拥,是前几次没有的亲近。
    身子像是失重般,双双跌入床帐。
    温香软玉在怀,只叹夜不够长。萧邺喜欢看她,也喜欢她勾着他不放,他们就是最般配的一对。
    萧邺大手捞起细腰,放在层叠堆放的被褥上,她酥软着骨头,手指无力地搭在他腰间,摸到一片紧实的腹肌。
    姝云摸着块块分明的腹肌,好像有八块,她眼里的泪还没干,抬头可怜望他,声音软软的黏糊糊,“这里,可以吗?”
    湿漉的纤指游走在男人的腹肌间,一块,两块,紧实硬硬的,姝云抱住他,已将身子贴近。
    萧邺长指抚摸脸颊,指挑起小巧的下颌,“妹妹想要,自己来取。”
    姝云咬唇,是委屈的,她不想。
    少女双膝抵着褥子,分至两侧,散落雪肩的发尾扫过锁骨,两枚吻痕时隐时现,柳腰款款而落。
    最后,她还是没了力气,伏在男人胸膛,阖眼呼吸。
    萧邺眉梢微挑,拍了拍软下的细腰,“不出来,不许睡。”
    姝云没有动作,赖在他身上不走了,僵持一阵,萧邺轻笑,还是帮了她。
    画舫外骤雨突至,雨打窗户,声音赛过娇吟,湖面泛起阵阵涟漪,鱼儿畅游水中,又挺出水面呼吸,鱼尾溅起水花,欢畅戏水。
    ……
    清晨,姝云在男人的臂弯里醒来,心情复杂,她已经试着劝自己接受了。
    腰间覆着的手掌将她按住,萧邺没睁眼,低头蹭了蹭回她的发顶,轻嗅发间芬芳,呼吸间全是她的味道才算满意,“不急,再躺一躺。”
    男人的手臂往里一收,姝云被一股力带着往他怀里靠,不得不跟他抱在一起。
    姝云浑身僵直,神经紧绷,鼻翼萦绕他的气息,红了她的脸。
    昨夜的记忆断断续续浮现,姝云埋头缩进被窝,恨不得钻到地缝中藏起来。
    四周安静,外面窸窸窣窣,像是在下雨。
    萧邺抱着她,半晌没有动静,除了胸膛强有力的心跳声,姝云听见他紊乱渐沉的呼吸,一些变化逐渐明显。
    姝云怕极了,纤指抓住被角,头从被子里探出来,一双杏眼望向男人,小声道:“我饿了,能不能先吃饭。”
    萧邺慢慢睁开眼,灼灼的眼神藏着情欲,姝云大惊失色,垂放的手掌挡住。
    萧邺挪了眼,手臂从她颈后收回,拿过枕边的一件袍子披在身上,趿鞋下床。
    罗帐撩开又合上,脚步声渐远,姝云听见开门声,门口似乎有人候着,萧邺吩咐摆饭,又唤打来洗漱用水。
    姝云躺在床上,扯来被子将头盖住。
    没有婢女,也没有小厮,萧邺撩开罗帐,给姝云擦脸洗手,连贴身衣物,也是经他之手穿上的。
    姝云脑子里一团乱,焦急难安,他们还在画舫,眼下不知时辰,今日寿安堂请安,她和萧邺都没去。
    若是细究,两人昨夜便没回府,在外面待了一夜。
    ……
    昨半夜下的雨,断断续续,晨间都还没停下,几团乌云飘在空中,天阴沉着。
    寿安堂内,请安的众人都到了,独独缺了东院那两位。
    崔老夫人神色异常,眉头紧锁,心中的预感愈发强了。
    崔老夫人没说话,堂中安静,落针可闻,气氛沉降下来,微妙又古怪。
    萧姝仪突然开口,道:“大哥哥没跟祖母知会一声吗?哥哥昨儿带着云姐姐离府了,去了寺庙,要在庙子里住一晚。”
    萧姝仪向来稳重,礼仪是崔老夫人指派了嬷嬷亲自教导的,说的话令人信服,“眼下大雨淅淅沥沥,山间路滑,下山易生意外,估摸着等雨停,晚些时候,哥哥跟云姐姐就回来了。”
    萧姝珍语气不悦,道:“去寺庙作甚?”
    萧姝仪浅笑,“三姐姐忘了日子,今儿是十五。”
    萧姝珍吃瘪,还想说的一些话不得不咽了回去。
    崔老夫人面容倦怠,挥了挥手,道:“行了,都回去吧。”
    众人起身告退,陆续离开寿安堂。
    崔老夫人倚着引枕,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丝,表情复杂,把在手里的佛珠串不停转动。
    当年萧邺的母亲还在时,王慧兰便在她这姐夫身边晃来晃去,有心勾引,后来得逞,两人暗通款曲,珠胎暗结。事情藏不住以后,夫妻二人大吵一架,王家觉得有辱门楣,要将王慧兰送去庄子,几乎是断了情分,崔老夫人也不愿王慧兰这等手段的女子入侯府。
    王慧兰当了姐夫的外室,诞下一女,后又趁姐姐产女病故,替了她的位置,成了这侯府的主母。
    崔老夫人细细回想,萧邺原来极其讨厌姝云,自五年前重伤以后,才开始跟姝云交好,甚至比对萧姝仪还要亲厚。
    三丫头是怎么认祖归宗地呢?燕拂居却人手,碧罗去集市买丫鬟,将三丫头买了回来,三丫头和姝云站一起,自然是三丫头与王慧兰有母女像。
    三丫头认祖归宗后,萧邺不待见她,宛如五年以前对姝云那般,冷眼相看。
    然而对待姝云,他依旧没变,甚至还让她搬去了侯府东边。
    这兄妹情似乎已经变了。
    思及至此,崔老夫人一凝,手中转动的佛珠串停住。她欲让萧邺给姝云物色夫婿,事情迟迟没有下文,萧邺有属意的沈姑娘,却要将姝云留在身边,难不成他这是继承了他爹的秉性,明媒正娶娶一个,屋子里头还纳一个藏起。
    崔老夫人心口突如其来一阵尖锐的疼痛,她用力按住心口。
    她这孙儿,真是糊涂啊!
    ========
    半下午的时候,姝云跟着萧邺回了侯府,她回蘅芜苑后就没再踏出半步。
    昨天夜不归宿,晨间也没去寿安堂请安,下午才回来的。姝云不知明日去请安时,该如何解释,回府的路上,她壮着胆子问萧邺,男人只道如实说。
    姝云觉得他是疯了,竟要将这段见不得光的关系挑到明面上。
    姝云神色恍惚,琼枝看着眼里,不知该如何开口,这段时间里,她清楚姑娘和大公子之间的事,在偌大的侯府,她跟姑娘连生存都成问题,只能默不作声。
    琼枝想起事来,道:“对了姑娘,四姑娘上午来过一趟蘅芜苑,说您和大公子去了寺庙,昨晚在寺庙留宿。”
    姝云错愕地抬头,萧姝仪帮她把事情瞒不了。
    姝云和萧姝仪一起开蒙,受的是同一位嬷嬷教导,关系和洽。
    姝云早该想到的,萧姝仪聪慧稳重,心智比同龄人成熟,那次请安她与萧邺双双来晚,萧姝仪就隐约猜到几分。
    不过姝云想不明白,萧姝仪为何要她?
    这厢,侯府另一间屋子里,香炉中青烟袅袅升起,雨虽停了,但天依旧沉着,闷热潮湿,不久恐怕还有一场大雨。
    萧姝仪理着宽大的衣袖,斟了一盏茶放到对面,“这是云姐姐喜欢喝的君山银针。”
    萧邺淡淡扫了一眼,没有动,漆黑的眸子看向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带着几分打量和审视。
    萧姝仪迎着男人的目光,端起茶盏轻呷一口,她又慢慢放下,肯定说道:“哥哥喜欢云姐姐,是不是?”
    萧邺不言,指节轻敲桌案。
    没反驳,也不承认,萧姝仪浅浅一笑,道:“那就是了。”
    萧姝仪笑吟吟道:“我也喜欢和云姐姐相处,我和云姐姐是一起长大的,关系融洽。”
    萧邺敛了敛
    眉,指节在桌案一记重敲,沉声道:“妹妹今日的话,过多了。”
    萧姝仪眨眨眼,不惧他,道:“哥哥想将关系挑明,然而可曾想过云姐姐的处境?”
    萧邺神色淡然,盯着对面的少女。
    她的处境是艰难,但很快就会好起来。
    萧姝仪道:“云姐姐在侯府寄人篱下,看着府中人的眼色过日子,处境已经是很难了,在继母那边讨不着好,若是祖母也厌弃云姐姐,云姐姐还能在侯府立足吗?祖母是万万不允许哥哥跟云姐姐有往来。”
    萧邺冷着脸,生平第一次对她重了语气,“四妹妹,有时候太聪明,不是好事。”
    萧邺将面前的茶盏推开,起身冷眼看她,“哥哥的事,你不该插手。”
    萧邺拂袖离开,外头的天阴沉着,他胸腔里闷了一团气,久久没有散去。
    雨后的石子路湿漉漉,泥水容易溅到衣角。
    萧邺路过寿安堂,顿了顿,他和姝云可不是去了寺庙。
    萧邺抬脚往寿安堂里去,却被告知祖母染了风寒,头痛不见人。
    萧邺确实有些不相信,问道:“祖母昨儿还好好的,怎突然染了风寒。”
    “唉,这不风云突变,狂风大雨,老夫人一时没注意添衣。”尤嬷嬷叹息一声,说得有鼻子有眼,“老夫人喝了药,已经歇下了。”
    “既然如此,那我便不打扰祖母养病了。”
    萧邺望了眼安静的屋子,离开寿安堂。
    好极了,都好都好。
    夏日的雨一旦下起来,便仿佛没了尽头。接连数日都是雨,大雨淅淅沥沥、时急时缓,没有一刻停歇。
    到了夜晚,更是雷声轰鸣电光裂空,狂风呼啸着掠过屋檐窗柩,仿佛要将这方天地卷入一片混沌之中。
    三日后,雨虽然停了,但京城上游来水汹汹,加之京中大雨,护城河水位陡涨,有上岸的趋势,工部和京畿卫一刻也不敢放松。
    天稍有晴朗的迹象,几日雨水的冲刷让树柳焕然一新,池中的水快要蓄满,荡漾出层层光辉。
    中年威严的皇帝走在御道上,工部尚书和水部郎中梁蒙跟在身后,毕恭毕敬汇报京城境内的水况。
    萧邺领了两排羽林军,分站左右。
    听及梁蒙汇报疏浚,皇帝沉声道:“今年朕不想再看到水淹村庄。”
    皇帝看了眼年轻的后生,心中摇摇头,他虽幽州口治水有几分才能,但比那人,还是差的远。
    皇帝望向在池边清淤的太监们,缓缓转动玉扳指,拇指遮住的一道伤疤时遮时现。
    时过多年,论治水和营造,太难找出与那位匹敌之人了。
    十余年了,他似乎也该回京了。
    =======
    梁蒙也没想到当日在画舫所救的孩童是五官灵台郎之子。
    五官灵台浪,掌候天文之变,他急着梁蒙这份恩情,在这场大雨还没来之前,便提醒梁蒙注意疏浚,开沟。
    梁蒙提前防备,及时疏通上游流入护城河的水,同时增修堤坝,及时疏浚,加之天公作美,几日都晴朗,这才免了一场洪灾。
    皇帝龙颜大悦,令司天台择了吉日,于三日后摆驾兴国寺祈福。
    圣上出行,羽林军不敢马虎,萧邺这几日忙了起来。
    梁蒙得圣上嘉许,窃喜于心,他本就打算等这阵子忙过,请媒人去安陆侯府说媒,如今正是好时候。
    父母已同意他娶姝云,梁蒙心里没底,他出身寒门,在眼下就看侯府那边肯不肯点头了。
    媒人去侯府说亲这日晴空万里,天空一碧如洗,是近几来难得的好天气。
    “新任的水部郎中?他要娶姝云?”王慧兰看着媒人送来的画像,微微皱了眉。
    模样是好模样,只是他娶的是姝云。
    亲生女儿的婚事还没着落,她这养女倒是各个都喜欢,前有昌邑伯之子,现在又来一个水部郎中。
    王慧兰正犹豫要不要借这门亲事,将姝云早早嫁出去,毕竟安陆侯远在北疆,府中一些事情是她做主,待丈夫回来,姝云的日子就舒坦起来了。
    崔老夫人那边来人了,尤嬷嬷出现在花厅,躬身,笑着对王慧兰道:“云姑娘的婚事,老夫人做主了,这厢正要老奴将媒人请去寿安堂。”
    王慧兰虽有不愿,但也无可奈何,眼睁睁看着媒人跟着尤嬷嬷离开花厅。
    王慧兰气得脸色铁青,她连养女的婚事,都做不了主。
    瞧着这架势,姝云是要嫁给梁蒙的。
    不过也不算坏事,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至少姝云以后不常再眼前晃。
    崔老夫人见了媒人,听闻梁家有意娶姝云,梁蒙前些日子有得了圣上嘉许,慈祥的脸上笑意连连,当即便应了。
    崔老夫人对聘礼的要求倒是次要,只道需尽快将婚事定敲定,让两个孩子早日晚婚。
    “老夫人您放心,我这就回去跟梁家说。”媒人成了一桩婚事,喜笑颜开。
    崔老夫人让尤嬷嬷给了媒人喜钱,将她送出侯府。
    尤嬷嬷送媒人回来,崔老夫人命令道:“让下人们的嘴都紧些,这事还不能传出侯府,弄得人尽皆知。”
    “老奴明白,这就挨个打招呼,吩咐下去。”
    崔老夫人挥挥手,屏退她道:“去吧。”
    ========
    “姑娘,姑娘,好事!”琼枝在前院得了消息,欢欢喜喜回了蘅芜苑,跑进屋才敢将喜事道出,对姝云说道:“姑娘,有好事呢!”
    姝云拿着逗猫棒跟团团玩耍,闻声抬头,见琼枝叉着腰喘气,道:“瞧你,着急忙慌的,擦擦汗,先缓一缓,慢慢说。”
    姝云弯腰将团团抱起,琼枝拿了汗巾擦汗,气息缓匀后,弯腰在她耳边道:“姑娘,梁公子请了媒人来说媒,老夫人同意这门亲事了!”
    姝云惊讶,有些惊喜,眼前豁然一亮。
    “姑娘是真的!”琼枝确认了两次,才敢把消息告诉姝云。
    姝云嘴角慢慢漾出笑来,是真的,她要嫁人了。
    终于能逃离他了。
    姝云望向窗外,圣上明日去兴国寺祈福,萧邺这段日子很忙,早出晚归,几乎看不到人影。
    姝云抓住琼枝的手,追问道:“梁家何时来下聘呀?”
    琼枝摇头,声音有些弱了,“这奴婢就不知道了。准备聘礼需要些时日,但应该也很快。”
    姝云点头,心中的欢愉如同潮水般,久久没有平息。
    应该很快的,祖母同意她嫁,事情的进展便快多了。
    翌日,崔老夫人便把这事告知了姝云。
    姝云自然高兴的,含着一抹娇羞,道:“云儿愿意嫁给梁公子,多谢祖母成全。”
    崔老夫人拍拍她的手,道:“邺哥儿近日事务繁忙,还不知这事,你且不要声张,让他分心于此,等到梁家来纳彩。”
    姝云觉得这话有些奇怪,但没多想,点头应了下来,日子是越来越有盼头。
    夜色朦胧,屋外虫鸣蛙叫,晚风轻轻吹过,白日的炎热逐渐散去。
    姝云沐浴出来,坐在梳妆台前的玫瑰椅上,擦着香膏。
    今日用的是玫瑰味的,馥郁芬芳,宛如置身大片玫瑰花海里。
    夜静悄悄,房门忽然开了,姝云手掌还有香膏,正擦着小腿,以为是团团推门跑进屋,便没理会。
    她感觉一股森冷的寒意从背后袭来,姝云的身子在刹那间一颤,她转过头去,萧邺出现在她屋中。
    男人的衣服还没换,着银色甲胄,阴沉的脸冷若寒霜,眉间染了戾气,浑身散发着阴鸷的森寒。
    他凌厉的眼看过来,宛如一只大掌,狠狠握住她的脖颈,姝云只觉呼吸困难,嗓子干涩叫不出声。
    沉重的脚步声响起,萧邺一步步朝她走来。
    满是戾气的男人嗤笑,姝云头皮发麻。
    “妹妹真是好样的,哥哥一回来,就听到了你的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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