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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小说网 > 哥哥死后长出了触手 > 第34章

第34章

    仅仅只是一行小字,信息量巨大。江清欢的大脑无比混乱,早知道她就不该顺手拆了这文件袋,感觉了解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倒是旁边的秦川墨在接过这几份文件的时候粗略瞟了一眼,又嘀咕着:“这些我都没有任何印象,你帮我看看吧。”
    文件又回到了江清欢的手中。从时间上来看, 应该是秦川墨四五岁的时候进行检测的,也难怪他没有印象。
    即便是年代久远,但文字内容非常清晰,甚至比江清欢在医院里看过的报告要详细不少。
    她分了几张基因检测报告给秦川墨看后, 又望向了位于报告左上角的实验室名字。
    “蓝卫医学检验实验室,这是我家的产业。”说至此,秦川墨的脸色更加难看。
    江清欢不太擅长看这些报告, 只选择了自己熟悉的领域一条条望了过去。
    病史摘要与家族史摘要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她记得自己之前看过的报告书里往往记录到这里,就会直接进入到家系临床信息部分,但是秦恪的报告里还多了一条用药史。
    看到了熟悉的药物名称, 江清欢直接问道:“你父亲有肺癌?”
    “怎么可能?”
    回应她的是秦川墨的凑近,他惊呼着看到了江清欢指向的那一行小字。
    “你看,他有AMG510服药史,按照这么来看,你父亲至少已经接受过了一次系统治疗。这药全称叫索托拉西布,因为价格昂贵,我上学时老师曾经在课堂里着重强调过,所以我记得非常清楚。”
    “同样的,服用这类药物大多会造成肝损伤,其他的三种药物是用来保肝的。”江清欢说完,又将报告翻来覆去的查看,喃喃自语起来:“但我觉得这份报告好奇怪。能看出你父亲也有高血压以及糖尿病史,但是没有任何的用药,这很不对劲。”
    秦川墨没有说话了,一时间的信息量给他造成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他的双手连带着唇瓣在止不住颤抖,扑簌簌的让江清欢想起了秋风下的落叶。
    轻飘飘的,整个人都是轻飘飘的,快要晃过去了。
    “没有、没有,不可能。他的身体一直很健康,不可能有这种情况…”
    “会不会是那个时候你在国外,没有及时发现?”
    “不可能的,江清欢,不可能的,我每周都会和我的父母进行视频通话,根本,不对,我爸身体就不可能出现不对劲的情况。但是,怎么会是这样子。”
    秦川墨攥住报告的手微微加大了力道,江清欢看到他不适地捂住了自己的小腹。
    也是,人在极度伤心以及崩溃的情况下,是会出现想要干呕的情况。
    眼见着秦川墨整个人都快要陷了进去,她及时开口询问:“那你之前整理的时候就没有注意到这些吗?”
    “不、没有,不是的,我没有注意到,不对,我本来就没有看到这些。江清欢你知道吗?我根本就没有看到有这个文件袋的存在。”秦川墨的脸惨白,他的眼眶却因为这些事情而变得通红。
    语气逐渐变得癫狂,江清欢听着他又在询问起自己,盯着那睫毛落下的阴影,她轻轻说道:
    “我相信你。”
    秦川墨不作声了,他像是只泄了气的皮球直接瘫坐到了一旁的山地车座上。
    几张报告又像是雪花般轻飘飘的荡到了江清欢的脚边,她看着垂头丧气的秦川墨,潜意识里一直有个声音在推着自己要去安慰他。
    可秦川墨情绪外露的实在是太厉害,江清欢不太擅长处理这类事情,她很少去安慰人。
    于是她的思维开始发散,开始回忆起哥哥安慰她时是什么样子的。
    措辞的话语还未说出,那边的秦川墨声音幽幽:
    “江清欢我可以向你保证,这文件袋之前是没有的。你也看到地下室里的所有东西都被我整理干净了。我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些,就像是有人硬塞进来的。”
    他的语气越说越沉重,间或是夹杂了几声轻微的啜泣。秦川墨的眼神有些迷茫,他看着干净的墙壁,缓缓诉说了一件未完成的故事:
    “我高中的时候就去往英国读书,那时候这样的症状还没有这么明显。我还能很好的处理自己的生活,甚至还有闲情逸致在完成学业后出去旅游。变故就是发生在了我上大学的那段时间,日日夜夜都被鬼缠身。不管是梦里还是清晨,只要我在,我就会被那些东西所困扰。”
    “我无法继续回归之前的正常生活了,什么法子都用过。家里请了高人说是姑奶奶生气了,于是我就在他们所挑选的黄道吉日回来重新叩拜了姑奶奶。虽然效果甚微,但总好过没有。但我必须时不时就得回来这里,来这里供香以及做很多我该做的事情。”
    说至此,秦川墨的手无力地垂下。他握住了那枚造型奇异的车铃,随手摁下。
    那车铃不知是不是因为年代久远的缘故,在江清欢听来异常刺耳。回荡在愈发空旷的地下室内,她冷不丁打了个寒战。
    回声渐小,江清欢看着还在颓废的秦川墨。不知是不是因为灯光的缘故,他的脸上好像冒出了些许细小的绒毛,就连瞳孔都变成了灿金色。
    江清欢不敢细想,很快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秦川墨还未注意到自己外表上的变化,只是自顾自开口了。应该是说给自己听,但江清欢感觉到了一道莫名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
    “为什么文件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姑奶奶给我的吗?”
    她对于秦川墨了解不多,更多的是将他当成了占比不多的童年玩伴来对待。
    初中毕业后两人就分道扬镳,除了过节偶尔会群发点祝福外,其他再无交集。她时常会在朋友圈里刷到秦川墨的灿烂动态,但那也仅仅只是顺手点个赞的功夫,不可能因为这些而重新打开沉寂许久的对话框。
    秦川墨的手又搭在了把手上,指节颇有规律的轻敲着,又喃喃自语起来:“不可能啊,秦恪的身体一直很好,也没有出现吃药的迹象,怎么会这样?”
    江清欢默默听着,又顺手翻开了一本厚重的故事书。对于秦川墨直呼他父亲的大名已经司空见怪,反正父子俩的关系在她看来一直很古怪。
    于是她顺着秦川墨的话说了下去:“你说秦恪啊,我对他的印象很不舒服。”
    可以说非常不舒服,但哥哥教过自己话不能说的太满,所以江清欢采取了折中的方式。
    秦恪偶尔会来乡下视察工作,但他也不会进入这栋属于秦家的房产里。他永远只是背着双手站在门口,神情阴郁。
    江清欢只是远远看了她一眼,很快就跑回了家中。
    她记得小时候自己看到了秦恪身后带着的扭曲黑影,他回来也只是打个过场。江清欢经常会在电视或是报纸上看过他的新闻,毕竟是冷血的企业家,对于秦川墨这个儿子来言,江清欢猜测他根本不会将这些资产拱手相让。
    罢了罢了,反正都是别人的事情,她也没必要去掺和。
    想到这里,面前的秦川墨又指了指几行报告,问道:“那这些药物呢?”
    “大部分是常规药。硝苯地平是降血压的,非诺贝特是用来降脂的。这些病到了那个年纪不注意的话是很容易得的,但是很奇怪,有用药史但是我从报告上来看,他却只有关于肺癌的…”
    “你的意思是这份报告极有可能是假的?”
    “我不敢保证。”
    秦川墨不说话了,那几张报告已经被他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眼见着他又要发问,江清欢马上接口:“你还有什么问题全问了吧。”
    “好的好的,那我就只有最后一个问题了,这个植物神经紊乱是什么病?”
    江清欢愣了会儿,在空白的大脑里搜索片刻后,直接回复:“我不是学医的,我是学药的,你不能对一个学药的要求太多。”
    “那我万能搜索吧。”秦川墨说着已经举起了自己的手机。
    他的手机亮度很高,已经高到了刺眼的地步。江清欢看着他飞快打开手机,又后知后觉的“咦”了一声。
    “又怎么了?”
    “这里居然没有信号,不可能啊…”
    “没有信号?”江清欢疑惑地重复了一遍。
    秦川墨紧盯着手机屏幕里不断出现的圆圈,干脆举起手机在地下室到处走动。
    “不可能啊,地下室信号一直都很好。”
    江清欢也顺手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查看。刷新了半天,果然是一条消息都无法显示。
    手机晃动,江清欢下意识地与旁边的秦川墨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的眼中读出了点恐惧。
    收拾出来的巨大古董钟被摆放在了一旁,上面显示的是夜晚八点整。
    整点一到,从古董钟肚子里孕育成型的小鸟,撕开了最后一道隔阂。钟摆颇有规律的摇晃,伴随着断断续续的声响,那只金灿灿的小鸟发出了稚嫩的啼鸣。
    小鸟的翅膀薄如蝉翼,随着钟摆的节奏,它神经质的颤动着,时而将头低垂而下,时而又将脖子与身体竖成了笔直的一条细线。
    古董钟没有停下来的迹象,那边的秦川墨已经忍不住了,他立马上前查看,试图关闭整个还在报时的古董钟。
    江清欢走到门边尝试了一番,发现门不知何时已经被锁上,从里面根本推不开来。
    她尝试性的扭动门把手,门把手进行到一半就感觉到被重物卡住。她随手找了一根弯曲的细铁丝捅入锁孔,可还未捅进去,就已经被退回。
    铁丝摔落在地上,弯曲成了一个不完整的符号。秦川墨停下了还在修理钟摆的手,眯起眼眸看了下门外。
    “外面有东西在压我们,直接打开是不可能的。”
    “什么东西?”江清欢起了几分好奇的心思。
    “纸扎人,看起来数量很多。应该是来追我的。”秦川墨慢吞吞地说着。
    从江清欢的视角望过去,那蔓延在他脸颊上的绒毛不知何时已经变长了不少,使得秦川墨的整体更像是一只毛发蓬松的狐狸。
    “你还能看到什么?”她继续追问。
    秦川墨摇了摇头:“看不到全部,只能依稀看到模糊的轮廓,不过也足够了。”
    “那我们怎么办?出也出不去,一直呆在这里吗?”江清欢冷不丁开口。
    “不能怎么办。强行闯出去只会被它们吸食掉你的全部精气。当然,如果你真的能开门的话,我们就只能等了。等到我妈或者是林姨发现我们长时间不回家应该就能有办法。不对,这也行不通,因为现在处于现实世界的是我们的替代品,她们可能发现不了异常。”秦川墨嘀嘀咕咕着。
    说这些话时他的语速越来越快,不过她也从这大段话里提取出了点线索。不管是在这里坐以待毙还是一股脑儿闯出去,结果都非常糟糕。
    她摸了摸放在口袋中已经被捂到滚烫的小刀,直接将刀片推了出来,顺手插入了幽深的锁孔。
    喀拉喀拉的声音把秦川墨吓了一跳,他急忙开口:“你在干什么?打不开的!”
    “我知道打不开呀,所以我玩一会儿。”江清欢无视了他的问话,继续面无表情的捅起了锁孔。
    冰冷的刀片还未触碰到锁的内部就被强行退了下来,这一点她感觉非常新奇。
    “你没有事情,我后天还得上班。”江清欢说着,已经又使劲将小刀插入了锁孔。
    “都这时候了你还想着上班,你这人真是…”秦川墨一脸惊讶。
    察觉到江清欢的目光落向了自己,他缓缓竖起了个大拇指。
    眼见着他又瘫回了那辆山地车上,江清欢拔出小刀精准的丢到了秦川墨旁边的那堆书籍上,轻轻开口:“那你想办法啊,这样待下去肯定是不行的。”
    即便地下室的温度凉爽,可她刚刚特意查看过一番,没有通风的地方。整个地下室的空气并不流通,再加上还没有信号,再这么待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秦川墨无奈地拍了拍车把手,又眯起眼睛瞥向了门外。可他刚一眯眼,门外就传来犹如头撞墙的砰砰声。声音之大就像是重物落地,摔碎了身体又四处拼凑起来。
    不对劲,很不对劲…秦川墨的视线范围就快要缩小成门外的一条线后,他突然想到什么,直接拉开了还站在门边的江清欢。
    “小心!”
    尖锐刺耳的声音贯穿耳膜,江清欢借着惯性直接摔到了旁边的沙袋上,好在沙袋足够柔软没有造成任何伤害。
    她被撞得有些晕晕乎乎,而落入耳畔的砰砰声不断,撞击的频率更为猛烈。
    天花板上的吊灯闪烁的非常厉害,在这忽明忽暗的灯光里,江清欢看到不断有纸做的长条正试图从门缝里挤出来,蠕动张开的样子像极了波浪面条状的绦虫,正黏在地上匍匐而来。
    秦川墨盯着窜出来的纸条,眉头紧锁,他冷静地解释起来:“不是我没有想办法,是因为我们这样闹出的动静太大,外面的纸人会发怒。门是能隔绝一切没错,可是如果没有这层阻碍,它们本就可以直接挤进来。”
    江清欢静静听他说完后,又蹲下身子划出小刀割开了这些窜动的纸条。
    意料之外的容易割断。一条又一条细长的纸条被她切割而下,露出的横截面也和纸张一样是弯曲的。
    但是仅仅只是割断还不够,江清欢抬脚将还在地上鼓胀起身子的纸条踩扁后,又深深地碾碎了几圈,才轻轻抬开了自己的脚。
    纸条碾碎成了粉末,再无刚刚的活跃恶心之姿。
    想到办法是没错,但越来越多的纸条像是找准了这种方法,将门缝挤得是哐当作响。
    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还在吐出小鸟的古董钟,发现时间还是静止在了夜晚八点。
    手机时间不变,秦川墨这会儿摆了摆手方才说道:“所以我说用第二种方法的结果少之又少。因为我们处在这个节点里,时间是静止的,而我妈或者是林姨是不会猜到我们现在位于地下室,因为她们在做这个时间段里做该做的事情。我们只能在这里…唔额!你干什么!!!”
    他话音刚落,冰冷的泛着寒光的刀锋已经抵上了他的喉间。江清欢记得动脉的位置,也能看到秦川墨因为过度惊吓而混乱的呼吸。
    如她预料之中的那样,秦川墨的瞳孔陡然缩紧,本就扬起的眼梢更是斜斜地飞了起来。眸子被拉长,变细,两点灿金色的妖异竖瞳,在昏暗灯光下闪着芝麻绿豆点儿光,直勾勾的盯着江清欢。
    “你引我过来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是将门外的东西吸引过来吗?”江清欢的声音不高,却是冷而清晰,如冰雹般砸在了死寂的空气里。
    “为什么?你得给我一个解释。”她顿了顿,唇边凝着一抹笑意,更像是嘲讽:“还是你早就算准了,以'哥哥'为噱头,一步一步将我引入这处陷阱吗?”
    说话间,江清欢的目光并未离开那双妖异的竖瞳。头顶的吊灯还在不安地跳跃着,连带着灯源也时明时暗起来。
    她紧盯着秦川墨那张逐渐变为模糊的脸庞,突然发现那面上的皮肉竟似春日水面的薄冰,正在无声地皴裂、融化,又在江清欢的面前扭曲塌陷,最后一点点重组。
    蓬松细微的毛发如潮湿的苔藓,正静悄悄地从他光滑的下巴、脸颊,乃至是那俨然不成形状的耳廓处滋生蔓延出来,带着一种清新的湿漉漉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生机。
    江清欢眼睁睁地看着秦川墨在她的面前变成了一只狐狸。
    不、不对,不是狐狸,而是嵌合体…
    她后退几步整个人都倒在了沙袋上,刀面抵上脖颈处的刺痛使得秦川墨自喉间溢出了一丝压抑的呜咽。
    他的手指神经质的颤动着,指端已经变成了兽类该有的尖细弯曲的爪勾。
    兽的本相正奋力挣脱人形的枷锁,一寸寸、一丝丝的渗透出来,尚不纯粹的绒毛还在延生,江清欢盯着那道竖瞳,又暗自将刀面划下去几分。
    “嗬嗬…”非人的沙哑喘息溢出了他的唇间,秦川墨却在这时勾出了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爪勾好整以暇的搭在了那狭窄的刀面。
    “有话好好说呀,清欢。”尾音奇异的勾起,整句话的咬字特别的古怪。
    她听到秦川墨剧烈的咳嗽几声,在她的要挟下缓缓道出了缘由。
    “是,是我将你带过来的,也确实是起了几分将这些东西引来的心思。因为你身上的气息对于这些鬼怪而言实在是太香了太有吸引力了。即便林姨这些年来有在刻意替你压制住这些气息,可随着年岁的增长,你身上的味道只会越来越浓。”
    “这是你的命,江清欢,你摆脱不了的。嗬嗬,现在东西已经引过来了,我们都出不去了。”
    秦川墨笑得越来越癫狂,趁着他分神大笑之际,江清欢直接伸手在他的脸颊边缘,狠狠揪下了一簇狐狸毛。
    狐狸毛在她的指尖扭动,紧接着秦川墨捂住了自己的脸颊失声痛呼:“痛痛痛!!!”
    “为什么你不能吸引?”
    “可能因为它们把我当成了同类,精怪也是怪,成仙也是仙啊。”
    “那你又是怎么回事?”
    秦川墨高傲的扬起了自己的下颌,伸出舌尖慢条斯理地滑过了自己那早已覆上绒毛的尖爪手背,旋即开口了:
    “怎么,男狐狸精没看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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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如果你知道我的哥哥死而复生,我的朋友是男狐狸精,我的…哎呀不说了。
    总之巴拉巴拉,你也会觉得我的生活非常奇怪。
    可是他们在我小时候是正常的,直到我上了初中步入高中,一切的一切都是很平静。
    平静无波到和我每天必须在床上赖个几分钟的性质是一模一样的。
    所以我会在日记本里回忆往事,回忆起那些让我印象深刻又不愿忘却的事情。
    我是个很恋旧的人,我好像在之前就已经说过了。我喜欢收集小时候玩过的玩具,贴纸,还有任何的东西,以此来弥补我的现状。
    我有一点点的缺爱,只是一点点。林姨和哥哥的爱很满,我很喜欢这种无微不至的感觉,这会让我觉得自己是个正常人,也能完全融入进日常生活里。
    我很感激。
    哥哥高中那段时间学业非常紧张(我记得这里好像已经写过,罢了罢了没关系,在写一句用来引入下文),他所在的重点高中的放假时间并不固定,基本上和现在的大小休是一样的措施。
    用来解释就是一周是单休在隔一天是双休,说是双休也不贴切,因为下午就得返校需要上枯燥的晚自习。
    卫晏池那会儿不住校,为了回家方便,祂的骑行工具也从原先的自行车换成了小电驴,小电驴后座被我贴心的放上了柔软的坐垫。因为每逢好不容易获得的假期,我俩就会出去溜达溜达。
    我们这里可供消遣的娱乐方式非常单一,哥哥的朋友也会偶尔找到祂去游泳或是打球,我挺佩服祂的精力旺盛。因为在长期的学习压力摧残下,祂居然还有力气去做运动。
    不过我没说出口,祂和朋友出去玩的前几天就会和我报备。哥哥的朋友我都认识,他们也都认识我,但我也只是偶尔去球场上看看祂打篮球。
    球场太晒了,我会和我朋友选取一个折中的方式,比如说待在球场附近的甜品店里,或者就坐在休憩亭里看他们打。
    我不喜欢太热的天气,哥哥打了一会儿就和孔雀开屏一样蹭到了我旁边。
    赫赫,我不想理祂。
    过于凉的水瓶贴在了我的脸颊,我被冰的一个机灵,顺手拿起了旁边的糖果盒子,就丢向了卫晏池。
    “哪有你这样的,吓我一跳。”
    “我打完了。”祂说得轻巧,笑得灿烂。
    “打完了?”我瞥向了球场里正打得热火朝天的成员,又将目光落在了卫晏池的身上。
    “你被他们踢出局啦?”
    “什么话。”祂伸手又揉了揉我的头顶,拿过了旁边带来的球拍。
    “走吧,要不要和我打羽毛球?”
    “我才不要。”
    “口是心非。”
    ————————《江清欢的日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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